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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里,當花花卉草都冒出新苗,鉆出大地時,地面嗶竟從冬日的酣睡中清醒,發(fā)端凝視這寰球,觀賞它的一眾后代。 冰心說:“愛在左,情在右,走在人命的兩旁,隨時欣喜,將這一徑遠程,裝飾得香花充溢,使穿枝拂葉的行人,踏著妨礙,不感觸苦楚,有淚可落,卻不是悲慘。” 走過兩邊柳樹成蔭的一條小道,就是奶奶家的莊園大門。曾記得,兒時的我每次來到鄉(xiāng)下,過上幾日心情都會變得很憂郁。除了和爸爸朋友的幾個孩子親近些外,村里的孩子們好像都很封建,也很排外,他們接受不了我外地的口音,接受不了我像男孩子一樣爬高弄低的性格,也接受不了曾經(jīng)作為女孩子的那個另類的我。 于是弟弟常常瘋的一天都不著家,而我經(jīng)常搬著小板凳孤單的坐在莊園的大門口,一邊手捧爸爸厚重的大書,假裝是在看書;一邊用眼睛偷偷滴溜著大門口木檐下,那剛生下一窩小鳥的老麻雀快樂的進進出出;一邊還透過松散的樹林靜悄悄的觀察背著背篼、扛著鋤頭去地里干活的人們。 有一天,有一個會寫字的啞巴在我家門口歇腳,于是我和他成了筆友。他干活來回路過,都會在地上寫來劃去和我交流一陣,也正值我在看三毛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于是心中有了很多感想:會說話的人很孤單像啞巴,而啞巴的內(nèi)心世界卻是正常人沒有的豐富。 推開鎖了一年的莊園大門,陽光下秋菊爭艷、碩果累累的晚秋氣息一下子迎面撲來。雖然院子里也是雜草叢生,卻好像經(jīng)常有人打理一樣整齊的錯落有致。我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:月夜的時候奶奶和爺爺?shù)墓砘辏欢〞3;氐阶屗麄儠r常牽掛的這座院子。照料接滿花椒的老樹、看護攀援滿墻的牽牛花、用落葉掩埋再也無人爭搶、品嘗的那鮮美的落桃…… 我的初戀來的很遲,直到現(xiàn)在才開始。但我仍不敢肯定這到底是不是戀。只是有個女孩子似乎對我有些微好感。而我則在睡覺前看著黑暗,想著她。但我從沒有在夢中夢見過她。唯一在我的夢境中出現(xiàn)的女性,是我那早已去世的奶奶。 除了武打片,人們喜歡看的還有戰(zhàn)爭片和愛情故事片。放《紅高粱》的時候,很不多人都不喜歡,覺得故事情節(jié)不精彩。大家認為要像《大決戰(zhàn)》那樣的片子才精彩,打得過癮。不過人們第二天很快就學會了《紅高粱》的主題曲,有事沒事都要哼上一句:妹妹,你大膽地往前走。《海誓山盟》,印度電影,我一連看了三遍,主要是沖著它的片名,因為我那時正和鎮(zhèn)上一個姑娘談著海誓山盟般的戀愛。